▨ 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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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你被這世界溫柔以待,即使生命總以刻薄荒蕪相欺。 } 初冬時節往往是藝能界最忙碌的時候,年末的慈善節目、聖誕節目,以及接踵而來的跨年節目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進入籌備期,毫無仁慈地踏進早已絞緊的排程與日常本就忙碌工作糾纏在一起,身處其中的藝人們簡直要在這被時間追趕的工作排程裡窒息。 而作為當年度熱度極高的偶像團體──Re:vale兩位成員自然也忙得腳不沾地,特別是一到年末新舊交接的時段,星影和月雲的種種宴會應酬也接踵而至,負責星影的千因為有所屬星影且舉足輕重的前輩千葉志津雄交好的關係在,即便千葉志津雄宣告息影,但他的影響力還是足夠牽制星影事務所的攻勢,於千而言就是多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外務,本質生活上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他演戲、寫歌的空檔還是有時間替自己做三餐甚至是替家裡大掃除。 反觀他的搭檔就不走運的多,月雲緊迫盯人的態勢在每一年的年底總是特別激烈,隔三差五就是月雲事務所那邊邀請的酒會,即便工作結束後夜色已深,百還是會特地去露個臉,這般混亂的生活下的百很憔悴,彷彿又回到那個貧困的時候,甚至根本沒有時間和千好好說上一句話,一天兩天千還能忍受,但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個禮拜後便引起千大大的不滿。 百雖然時不時嚷嚷著講監禁千、束縛千這樣的話語,千卻知道比起任何人,甚至是比起百,他想束縛百的念頭遠比百所知道的更甚。他本是一個習慣依賴的人,心靈上的依賴一旦養成,便是無法斬草除根的執念。 這份依賴,本來是傾注在萬的身上,曾幾何時變成了百。多少的日夜過去,千依然記得那天壯士斷腕的心情,他有多深的絕望,在品嚐到百給的希望後,那巨大的落差便成為他的執念。 只是因為是百,熱愛運動也熱愛朋友的百,與朋友熱熱鬧鬧玩耍的百所露出來的笑容是千不能給的,所以千樂意見到百是出於自我意願下從事喜愛的活動,和他人交流,只要百快樂,而他想守護那個笑容。即便那會離開千的視野,即便千有時候也會嫉妒。 明明知道是為了對方努力過生活,明明知道應該溫柔以對,卻還是在Next Re:vale的節目空檔大吵一架接著陷入了冷戰,而且迫於工作根本沒時間冷靜下來和好。 Next Re:vale的主心骨不合,製作單位也連帶受到影響,攝影棚壟罩在一股難挨的滯塞氣氛中,饒是螢幕上依舊笑容燦爛的百再會調節氣氛,也終於有些笑不出來,臉色煞白。 已經成長到如今的千不管私下有什麼情緒,只要在工作中他都是專業的,對搭檔拋來的各式橋段一樣照樣接收,給出最適合Re:vale的反應,即便百的笑容勉強的可以,盡收眼底的千也感到難以忍受,即使再心疼也只能強自鎮定,面上從容不迫的把節目階段給走完。 節目在每一個階段結束都會有一段休息時間,時間並不長,往常的Re:vale都會留下來和工作人員確認接下來的流程或特邀來賓,然而今天的Re:vale卻像是逃難似的一前一後從舞台上下來,埋頭往休息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例行拿著台本要和百確認的工作人員躊躇了一下,百便從眼前一閃而過,消失在攝影棚的出入口,於是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Re:vale經紀人。 自從稍早在休息室聽到吵架聲後岡崎隱隱不安,但兩人專業的態度拿捏得宜,從錄製開始到剛剛愣是沒出什麼難以收拾的亂子。 但緊接著的來賓……這樣的接待氣氛可不行啊……。岡崎接過工作人員的台本,聽完接下來的節目變動後直覺得胃病要復發了,不禁捏緊了手中的資料。 「實在很不好意思岡崎先生,這位女演員我們敲了快半年好不容易才邀請到,她早上才給的答覆,事前也有和百先生提過邀約的事情,但這個時候我們好像不太適合打擾,能請岡崎先生轉告下階段的節目變動嗎?」 負責公關工作的工作人員謙和的態度令岡崎稍有安慰,儘管實質用途並不大但也算是受到關心。 「交給我,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他們討論一下。」岡崎打起精神朝那名工作人員露出笑容,手指卻隔著西裝口袋捏緊裡邊存放的胃藥。 「那就麻煩您了!」 ♦ 休息室裡瀰漫著顯而易見的尷尬氣氛。百甩手就走的狀況很少發生,至少千和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只有發生過幾次這樣的狀況,而且很幸運的,那些過往也順利和好落幕。 除了像是拍攝「NO DOUBT」的MV工作需要之外,從千旁邊經過的百很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千太習慣百的目光,也太習慣沐浴在百給的愛裡,導致千往往只會待在原地看著對方的身影,並不習慣追上去。直到有了五週年的事情,千才多少有些體悟到這樣子是不行的,相處是兩個人的事情,付出的愛情也是,只有單方面的付出太辛苦也太難受了。 畢竟百是那麼溫柔的人,無論難過或者悲傷皆能一笑置之,即使轉身離開也會事先安撫千。回過神來,千發現他又聽到百的道歉。 「抱歉,千……是我不好……」百懨懨的低鳴像是被拔掉虎牙的老虎,明明應該是意氣風發的男子,像是超人一樣人物。 「不能給大家添麻煩,工作人員、岡崎……我們和好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明明不是他的錯,卻總是這樣低聲下氣的道歉。 百將浸濕的毛巾掛在腦袋上,大半張臉被垂下的毛巾掩蓋起來,不久前才整理好的髮型被壓塌不少,想必會被造型師一通念叨,但他渾不在意。千抱著手臂倚靠在休息室的門上,安靜地注視著坐在化妝台前的百。他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抽離,卻又很快被百投過來的目光拉回現實。 「千……」 又是那種小獸般的眼神,毫無防備地直直落進千的心田,一下子點燃了幾日來那些隱忍的情感。千忽地蹙起眉頭,暴躁地扒拉了頭髮。 「千,你還好嗎?」 果不其然,千的耳邊傳來了百擔憂的聲音。比起陷入難耐的糾結裡,百始終關心著千,卻不知道把自己擺在哪裏,後者也並沒有在這聲關心裡獲得解救。 「百,坐下。」千淡淡地開口,明明是一貫的口吻,此刻聽起來卻像是命令句。 百正從椅子上起身,濕漉漉的毛巾因為他的晃動從頭上落下,尚未站直身體卻被千的一聲命令愣在原地,緊接著百便看見他的搭檔踏著沉沉的步伐朝他走來,神色嚴肅,周身氣勢凜冽逼人。 在百的腦海中飄過「好帥」的想法時,千的臉在他眼前放大、一晃而過,同時他也被千按回座位。 「千……?」 千彎腰拾起掉落在地的毛巾,重新洗滌過後回到百面前。百的視線一直追逐著那道身影,直到千單膝跪在面前才顯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似是非常不能接受的樣子,要不是前面擋著千,估計他已經落荒而逃。 「千、千,別這個樣子,快點起來在那邊坐下,快點。」 「手給我。」千攤開手掌置於百的腿上,放柔聲音勸誘。 俯瞰的角度顯然令百十分不安,本該是習以為常的兩人空間卻讓他如坐針氈,然而他費盡唇舌也沒能說動千從地上起來,更糟的是千這樣正好把他卡在椅子上,他既不能後退,也不能向前──總不能對千做什麼。 一個在心中推崇備至且深深喜愛的人跪在身前到底該是什麼心情,百現在就有深刻的體會,而且還被那對美麗的眼睛注視著。千仰視的眼神更讓百倒吸一口氣,腦容量瞬間就被那張臉占滿,帥得差點忘記呼吸。百幾度張口,愣是沒有擠出一句話,嫣紅的色彩從耳朵向外蔓延至整張臉。 太懂得利用自身魅力的千殺傷力太大,不到幾秒便讓百丟盔棄甲,厭厭地交出爪子,不甘心地嘟囔:「太狡猾了……太帥了達令,小百差點忘記呼吸。」 千露出笑容,手擲毛巾在那雙佈滿細紋的手掌上仔細擦拭。重要的不是清潔,而是服務與照顧,就像醉酒的百會搖搖晃晃跑到千家一樣──百一定會懂。 「因為最近的百不是好孩子,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感覺有點被冷落了……是因為魅力不夠了嗎?雖然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 「沒有那回事!千今天還是超帥的!現在也是超──溫柔的!剛剛我差點窒息身亡了……」 「百,真是可愛。」千短促的笑了下,拉過百另外一隻手繼續擦拭。 「明明是千太犯規了!還這麼溫柔……小百要被罪惡感包圍了。」 感覺到百確實回復了元氣,千勾起嘴角,這時他手上的動作也進行收尾,便把手上的毛巾暫時置於化妝檯上,反握住百伸過來打算牽他的手掌,空出來的手掌掌心則貼上百的臉頰,因為顧忌著妝容的關係僅僅是伏貼在上頭,但百在一瞬間的怔愣後卻義無反顧地側了頭,把滾燙的臉頰貼上那微溫的掌心。 那一瞬間,千以為他會見到百的眼淚,但實際上並沒有,百像是汪洋中的扁舟終於能安穩靠岸一般洩去力氣,並且受千的掌心支撐。 四目相對時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千認真的檢視著百臉上的每一吋,看得百越來越緊張頻頻追問試圖轉移注意力。最終,千歛去笑容,漂亮的丹鳳眼中閃著認真的亮光。 「雖然這麼說十分羞恥,但是百,你一直都是很帥的男人,人緣很好,打架、運動都很厲害,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百為了Re:vale做了多少努力,甚至是為了我……」 「……」 「但是這樣厲害的百能不能偶爾也依賴一下我呢?我可是比百想像中的還要MOMO LOSE的。」 「噗……」 「百是狂犬,一直以來都守護在我身邊,但是我也是很強悍的男人,能夠保護你,比起其他的任何人,甚至是月雲那傢伙,我更有資格保護百。」 方才還帥氣十足地發出宣言的千突然轉變成嫌惡的表情讓百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千帶著些許的任性和獨佔的話語就像一劑強心針注入百的心臟,千很少說這麼長的句子,從來都是單一的應答,把所有心思放在心裡,但是每一次當他的心情溢滿所傾訴的告白,往往都能修補百千瘡百孔的心並給予他不少能量,就像是有洗刷疲倦的神奇力量。 千的在意、千的話語,比起任何事情都要有份量。 「哈哈哈,這是千的獨佔宣言嗎 ?」百眨眨眼,笑容燦爛。 「是啊,而且獨佔的慾望很強烈,不好好表明立場不行。」受百的笑容牽引,千彎起嘴角。 「哈哈哈,小百確實收到千的愛意了喔!不過那什麼……了先生他就是有點惡趣味,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一提到月雲了的名字,千的笑意迅速退乾淨,讓百不由得擺手比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千搖搖頭,貼在百臉頰上的拇指摩挲著百的唇線,「那個人……無法產生好感,以前是,以後也是。」 「好啦,不提不提……嗚哇!都這個時間了,岡崎怎麼沒來叫我們,走吧千,要幹勁滿滿地回去工作了!」 心情大好的百蹬地竄了起來,順帶把千從地上拉起,這次千終於沒有阻擋也沒有拒絕他的動作。 站起來的千踉蹌了一下,百連忙接住他。 「腳麻了……百,等等。」 「什麼……唔……」貼在唇上的溫度令百瞪大眼,雖然那個柔軟的觸感迅速離去,僅僅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在心中掀起驚滔駭浪。 百瞪大的眼裡倒映的是雙手捧著他臉頰的千,露出昨天晚上他們一起看的偶像劇裡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的神色,十分鄭重的樣子。 「百,對不起。」千一個字一個字地唸著,垂在千臉頰旁的長髮髮尾掃過百的臉,有點癢。 百側頭躲過千的頭髮攻擊,聽到千用這麼帥的臉鄭重道歉時立刻笑了出來:「什麼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像是《單戀》裡的松崗蓮一樣說些甚麼激勵人心的告白嗎?千飾演的蓮超帥的!和美江小姐擔綱的女主角告白那一段我還偷偷想像過呢!」 「聽我說……百。」 「嗚哇,這個姿勢超不行……我好想撲上去,但是穿著工作服……」 「百,不是曾經和IDOLiSH的經紀人聊過RC,說你很想束縛我、監禁我什麼的?」 「等、等等,千不要說了!超──羞恥的!」 顧左右而言他的百代表著他正在緊張,千很了解,於是臉上忍不住透出些許笑意。 但他不允許百再逃避。 千捧著百的臉,手指觸及的感覺使他有點手癢,亟欲做點什麼──他也的確順從慾望,左右開弓把那張圓圓的臉蛋捏得變形,邊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百呢?」 「……千?」臉頰遭殃的百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他眨眨眼睛,甚至配合地鼓起臉蛋讓千去戳他的臉頰,把嘴裡鼓起的氣體全部戳出,才對著千揚起笑容。 千以為他會聽到百撒嬌的喊一聲達令,他們以往鬧彆扭準備和好的時候,百都會像這樣子露出氣鼓鼓的臉頰,像是充滿不愉快氣息的氣球,等著千戳戳他的臉頰,將他的不愉快盡數放盡,然後他們便會和好。 但百只是笑著,接著像是承受不了近距離注視千的衝擊,悄悄地移開眼睛。 這個小小的舉動不經意地撩撥千的心緒,他的眼神微閃,光芒在深不見底的眸色中躍動。 「百……我才是那個卑鄙的男人,你看清楚了。」千說著,扳過別開眼的百,「我十分自私,對百的交友十分在意,想要完全獨佔你……」 「千……」 「這是我,百。但因為你是百,所以我會忍耐這些不好的心情。百只要每天HAPPY就好,不管是在我身邊,或者IDOLiSH、TRIGGER那些後輩身邊,或者是在其他朋友身邊都好,只要百開心,我都會守護你。」 說到最後的千蹙緊好看的眉,他抿起唇,視線在百的臉上來回巡視。 「我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像萬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 百遲遲未說話,直到休息室的門被敲響,門後傳來岡崎的聲音。百才低聲喃喃,聲音微顫:「糟糕……」 「百……?」 「我的少女心要爆棚了……千太帥了……」 百的粉絲模式開啟,千漲滿的情緒一下洩了氣,又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般失笑:「百是JK粉啊,別哭啊……」 門外的岡崎又問一次,暫時不希望岡崎近來的千揚聲請他稍等一下,門後便沒了聲音。千在心裡感謝岡崎的溫柔,先一步用手指替怔愣住的百抹去眼淚。 淚水被千抹去才後知後覺發現眼角濕意,百掩蓋似的驚叫,「才沒有哭──!太丟臉了,千閉上眼!」 百瞪大圓圓的眼睛,手忙腳亂地想去抹臉,千在百讓臉上的妝容毀於一旦之前逮住他作亂的手,拉長襯衫袖子輕輕地將殘存在臉頰上的水珠逐一撫去。 被千制住舉動的百安分下來,兀自陷入怎麼會流淚的羅生門煩惱。千抿唇一笑,索性在百開始鑽牛角尖之前,給他一個下台階的理由,「可能是生理性淚水吧。」 聞言,百對上那雙琉璃似的雙眼,從那對認真的雙眸中接收到屬於千獨特溫柔。 鬼使神差地抹去百心理所有的矛盾,他於是扯出笑容,應和道:「對!一定是的!」 兩人拉著手相視而笑。 聽見休息室裡頭傳來請進的呼聲,岡崎隨後推開門。喀啦一聲,門板被推開,又喀的一聲闔上。 見到他們兩個氣氛轉好,岡崎一路走來高懸在心頭那不安的心情終於塵埃落定。 Re:vale的兩位雖然走過五年,感情深厚,但作為工作夥伴,同時也是日常上的親密朋友,岡崎偶爾還是會操心,怕這兩位總有一天會因為過深的情感萬劫不復。 畢竟愛使人堅強,也容易使人毀滅。雖然岡崎感受的出Re:vale的兩位墨守著一條微不可見的距離線,但誰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距離會被拉進。 情感之於人類,可從來不講道理。 岡崎簡單的詢問了他的兩位藝人,確認他們真正和好後,鄭重且嚴肅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深吸一口氣,再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訓話。 訓話的內容不外乎年長者的老生常談,每每都讓岡崎覺得自己是幼兒園老師在唸叨兩個不安分的三歲小孩,但鑒於過往那些黑歷史,岡崎還是盡可能地希望他們兩位知道,無論如何經紀人岡崎都會是他們的後盾,在他們最不安或者絕望的時候,岡崎都希望能拉他們一把。 每當這個時候,自知理虧的Re:vale便會異常乖巧,摸摸鼻子安靜聽訓。岡崎並不曉得他們兩個聽進去多少,但自覺這是職責所在。 螢幕上大放異彩的Re:vale只有兩人,但是背後有多少的支援是數也數不清的,岡崎與他們可謂命運共同體。 訓話結束後則是節目流程變動的匯報,流程變動本身會影響主持人的安排,Next Re:vale畢竟是Re:vale的節目,被動的節目改動使千不滿的神色表露在臉上,但這點不悅卻被牽著他手的百在三言兩語間轉移注意力,進而安撫下來。 岡崎見狀不由得大感欣慰。如果是日常的千,有任何不滿,甚至是不合年齡的的任性,岡崎自認自己有把握能解決,但像這樣的不悅,岡崎打從心裡沒底,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百能治的住他。 Re:vale兩人低聲的談話還在繼續,兩人的表情和緩,岡崎抓緊機會,迅速將變動的資料全數匯報完畢,才發現面前牽著手的兩人正眉目傳情,眼神間的柔情連岡崎也看得出來,也不曉得有沒有聽進去他剛才的報告。 岡崎無奈地捏了捏鼻樑,終於忍不住從口袋裏掏出胃藥吞了一片,「你們兩個……」 「啊!抱歉抱歉,岡崎別生氣!我剛剛有在聽,千也有!」像是為了證明般,百扯了扯千的手拉向自己的方向,千掛著笑容覷了他一眼,任由百拉近距離。 「節目流程變動的話……千,我們去和夏惠小姐打聲招呼吧!」百稍作考慮,向千投去求認同的目光。 岡崎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往返,嘆了口氣,決定不吐槽千分明從頭到尾都注意著百的這項事實。 被點名的千有些心不在焉,後知後覺勾起笑容,一如往常悠悠地說:「嗯,雖然不喜歡改動,但我一直很仰慕夏惠小姐。」 自家藝人平板的語氣實在讓岡崎感受不出仰慕的心情,然而百卻很輕易地接受千的說詞。那種一騎當千的粉絲氣勢,岡崎敢打包票千現在無論說什麼,百都一定會回答他YES。 「對吧!」百朝千眨眨眼,笑容無懈可擊。光耀照人的表情使千微愣,回以一個微笑。 莫名其妙興起的恩愛氣氛偶爾也是會讓岡崎無奈,他嘆道:「行了你們兩位,大家都在等你們!該上工了!有什麼話等收工再說!」 「是、是,對了,岡崎你的胃藥還是不要多吃啊……那個很傷身體的!」 「如果兩位不要總是處於不安穩的狀態,胃藥絕對不會是我去藥妝店的掃貨目標。」岡崎義正嚴詞回道,再度推了一下眼鏡。 看向他的百和千同時笑了出來。 |